摘要:这里可以看坐落在康朋街 31号的香奈儿总部,仿佛一个供奉着已离去的创始人的圣殿,早已化身 21世纪的时尚殿堂,络绎不绝地迎接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朝圣者。屋外,巴黎的夜色悄然降临在一个阴沉的冬日下午。在细雨蒙蒙的薄暮中,毗邻的建筑物把巨大的阴影投...
这里可以看坐落在康朋街 31号的香奈儿总部,仿佛一个供奉着已离去的创始人的圣殿,早已化身 21世纪的时尚殿堂,络绎不绝地迎接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朝圣者。
屋外,巴黎的夜色悄然降临在一个阴沉的冬日下午。在细雨蒙蒙的薄暮中,毗邻的建筑物把巨大的阴影投射在狭窄的便道上。屋内,弥漫着温暖幽香的气息,店内一楼就像一个点缀着银色镜子的乳白色丝茧小巢。
也就是在这里,居住着一抹白山茶般优雅馨香衣袂飘然的魂灵。
她是一位享誉全球的时尚领袖,20世纪最杰出的时装大师之一。
她终生未嫁,缔造了千亿市值的时尚商业帝国,仿佛是个天生的工作狂。
她的一生,充满了坎坷的经历,浪漫的故事和传奇的色彩。
她曾经骄傲的说:“某一个世界即将消逝的同时,另一个世界也正在诞生,我就是在那个新的世界,机会已经来临了,而我也掌握住了,我和这个新世纪同时诞生,我是第一个生活在这个世纪里的人”。
她就是可可·香奈儿(Coco Chanel)。也是社长今天要给大家讲的故事的主人公。
*“一切卓越都以孤独为前提,当我看到童年的幸福给人们带来了多少羁绊时,我便不再为经历过的不幸感到痛苦。”——可可·香奈儿*
法国奢侈品牌香奈儿创始人Coco Chanel(可可·香奈儿),原名是Gabrielle Bonheur Chanel(嘉柏丽尔·可可·香奈儿),1883年出生于法国。
香奈儿的出身并不光彩,她的父亲是来自塞文山的杂货小贩,母亲是奥弗涅山区的牧家女。母亲在贫民院工作并在那生下了她,但是在她12岁时母亲离世,父亲丢下她和4个兄弟姐妹跑路,自此由她的姨妈抚养成人。儿时入读修女院学校,并在那儿学得一手针线技巧。
实际上,关于她身世的传说,历来众说纷纭,加之香奈儿至死竭力回避和掩饰,就更使她的出身蒙上一层迷雾。但我们仍可以大致推出,香奈儿出身贫民窟,童年不幸,生命中缺失父爱,厌恶禁锢。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中,童年在一个人的生命中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它塑造者人的性格、锻造人的理想、甚至为不可期的未来蒙上疾病的阴影…也许早在香奈儿的童年,命运的车轮就已经开始按着既定的轨道缓缓向前。
*“所有核心所在都是自由——为了自由地开车、骑车、走路去上班,你甚至应该忘记你穿了什么。”——可可·香奈儿*
19世纪末到一战前的时尚,最大的特点就是掐腰设计。勒紧的细腰加宽大的不能再宽大的裙子,裙上装饰相当繁复,刺绣,流苏一层叠一层。还有个标志是帽子,充满了装饰的大帽子,上流社会的贵妇名媛们穿戴上这么一身就可以完美的诠释“花瓶”了。甚至有不少人被这样的时尚折磨出病来。
用香奈儿自己的话说:“辉煌的时代,但也是衰退的时代,……装饰抹杀了线条,过渡窒息人体,就像热带雨林的寄生虫窒息了树木。女人不过是炫耀财富、貂皮、毛丝鼠皮以及一切国鱼奢侈的材质的摆设”。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香奈儿横空出世,她剪掉自己的长发以干净利落的短发示人,她丢弃复杂繁乱女性被压抑被束缚的穿衣理念,以一身简单日常舒适的衣服闯入巴黎时尚街道。不在乎世人疯狂的眼光,以极度的张扬个性在时装界异军突起。
她推出了一顶顶款式简洁耐看的帽子,取代充盈着花巧饰边的女帽;设计了相对宽松的条纹水手装,将女人从紧身胸衣中解放出来;从男装中捕获中性风的设计灵感,一改女装过份艳丽的绮靡风尚;她将每一件外套都设计得极为合身,同时又可以让女人们随意摆动手臂或者把手插进悉心安置的口袋里,告诉世人“服装的优雅在正于行动的自由”。
即便一开始她所设计的衣服为那个讲究排场和礼节的上流社会所不屑,但聪明的Coco小姐又推出了对应搭配的珍珠项链,用细链小tote包包取代当时的手包,解放了女性的双手,上流名媛们蜂拥而至,而这一时尚潮搭也沿用至今。
香奈儿“创造了让女人能生活、能呼吸、感觉舒适、看起来年轻的时尚”。
她唤醒了女人灵魂中的天性——渴望自由,推动了一个时代的女性形象朝着自己前进——自信且独立,带领她们走出束缚和压抑,就穿着象征力量和自由的黑色。
*“已经有太多公爵夫人了,然而只有一个可可·香奈儿。”——可可·香奈儿*
可可·香奈儿是一个名字,可社长却喜欢把它分成两个,一个叫可可小姐,一个叫香奈儿夫人~可可小姐带着年少的洒脱恣意,特立独行;香奈儿夫人有着历经岁月洗礼后的雍容典雅,浊世强硬。
有时候天才的想法就是于世不容、与时相悖的。二战期间,经济萧条,很多人选择关闭店铺,但可可小姐选择了大刀阔斧地时尚革新。在布料紧缺的情况下,只有她敢用旧衣服改制新衣服;经济危机振荡,只有她敢用玻璃制珠宝混搭真珠宝。在竞争对手都在极力打造还原花香的香水时,只有她敢让香气变得若有若无。在所有人的时尚是极尽奢华的背景下,只有她敢赋予奢华低调的内涵,不落一丝痕迹。
她的创作始终不改初衷,坚持自己的风格,因为她从不让潮流引导自己,永远用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引领时代的时尚风潮,正如她骄傲的说:“变的是我,而非时尚,我就是时尚”。
她的独一无二,她的标新立异,她的崇尚自由,不仅体现在她坚信“女人应该做自己的主人,依靠自己”的设计理念上,也体现在她的感情生活上。
她追求自由但又眷恋男人;她强悍独立但是却有十足的女人味;一生情人不断,却又一生未婚。在社长看来,没有人比幼年失怙的香奈儿更渴望被爱了。但面对西敏公爵的求婚,她说:“我拒绝你,不是因为不够爱你,就是因为怕自己太爱你以至于迷失自己。已经有太多公爵夫人了,然而只有一个可可·香奈儿。”
可能正因为十分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可可·香奈儿宁可一生倔强地守着自由与骄傲,也不要委屈求全勉强得来的婚姻。她把热情投注于工作,只有工作不会伤害她,只有工作努力付出就看得见回报,只有“香奈儿”才忠于香奈儿。
“流行稍纵即逝,但风格永存。”她一次次用事实证明,香奈儿风格就是永恒的流行。她让“我不再想着花边,我知道所有浮华的东西都不适合我。我只留着我的山羊皮大衣和那些简洁的衣着。”
*“过简单的生活,有丈夫和孩子——和你爱的人在一起,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可可·香奈儿*
在外界看来,可可·香奈儿绝对是强硬的,和软弱搭不上一丝一毫的联系。是的,纵观香奈儿女士的一生,她既独立又喜欢陪伴,既孤独又热情,既女人味十足又果断坚决勇敢,她是那样自立、骄傲又自负的女人,一如她的狮子座,是自己时尚界的女王,纵然受再多伤害、诋毁和侮辱,她都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因为她是那样热爱时尚工作,那样对自己充满信心,那样激情盎然又生机勃勃…”
可社长却偏偏要说从中窥见了软弱,先别急着反驳,请往下看:
她曾说:“我也曾为爱痛哭过,但我现在不会了,当一个人不再相信幸福,就不会再哭泣。”只一句话,便是见惯世态炎凉透骨的悲哀。
她一生都为自由而战,也为自由而锢。
她不断地工作,不停地创造,拿着她的剪刀,几乎在她醒着的时刻,那把挂在金链条上的剪刀几乎是不离手的,她这样的劳作是因为她无法停止,一旦停止便会生出不安与焦躁,而这不安于焦躁来自于安全感的缺失,所以她不能停止努力也不能停止去战胜软弱,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忘却,忘却骨子里的卑微。她的设计里处处显现出自由的意志,而这种自由的意志源于她出离软弱的愤怒。
“你甚至应该忘记你穿了什么。”因为忘怀也是一种自由,香奈儿在这一点上算是做到了极致,她喜欢随心所欲地“编造”自己的前尘往事,童年的身世,爱情。她身边的朋友通过她透露出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一个模糊破碎的影像。社长想,这或许是香奈儿有意为之,她对生命的要求让她不允许也不愿被人知晓那些不够体面的过往,甚至到最后把自己也骗了过去。
但记忆本身是有生命的,它们在扭曲改写后以梦魇的形式回到了主体身上。根据香奈儿的佣人回忆,在她最后的几年里,她陷入到了绝对的孤独中,童年时梦游的恶疾再次席卷入她的生活,侵蚀掉睡眠这种于她来讲唯一的平静和安宁时间,取而代之的是毒品、噩梦和睡梦中的自残。所以社长说,纵然所有的核心所在都是自由,然而香奈儿却是最不自由的人,她被自己的“自由”困住了。
老年的香奈儿夫人对自己严苛到只余离群索居的孤独。很多次她的知己克劳德都看到在所有人都回家以后,只剩香奈儿一个人久久地独守康彭街寓所,仿佛一个设计师的所有意志都被消沉,跌入无声与黑暗中,从不离身的剪刀也被静静地置于一旁。
每当这时候,社长从俗世的幸福标准来看,香奈儿的人生甚至可以说得上失败。终身未婚,亦没有孩子,感情的寄托流连于一个个情人之间,更可悲的是她从不是任一一位情夫的唯一。接着,她又一个个的失去了所爱之人和为数不多的亲密朋友,没有什么比孑然一身更可怕了。
有点戏剧化的是,她原名中的Bonheur 正是法语“幸福”的意思,后来她为自己改名去掉了,自此一生也没能在尘世收获幸福。
即便伟大坚强的香奈儿亦能让人读出脆弱的味道,可社长还是钟情于她,她的脆弱造就了她人性的完满,就像维纳斯的断臂,缺憾成美。这份小小的不完美与不轻易被捉见的软弱让这个伟大的女性变得更加迷人。她所有的故事与感情,确实也没必要宣诸于口。因为她的意志与理想,她的孤独与炽烈早已融在在她的身上,在她的人生轨迹里,她的设计里,她开创的时尚王国里,和借由她作品传递给现代女性的那份遗世独立的态度里。
“19世纪的消亡”和“一个时代的终结”造就了香奈儿,她乘着新时代而来,并且幸运的与这个时代共生共死。当时代转变,芳魂已逝,但社长相信,只要有人想念她,那么她就没有死去,她只是睡着了,仍旧是活在人们心中的不朽的传奇。